心靈寫真館 | RUOWEN HUANG

第六章

「妳沒事吧？」

一直等到楊凱娣的身影消失之後，韓霽這才傾身關心地問道。

蕭蕙郁搖搖頭，但臉上的灼熱感卻像是在跟她唱反調似地逐漸地擴散。

老天啊──

她伸手揉揉發紅的臉頰，心裏頭卻不斷地咕噥道；怎麼那個女人的手勁那麼大啊？還好剛剛被韓霽阻止了，要不然，再第二個巴掌打下來，她鐵定會昏過去的。

「她，」她整整喉嚨，像是怕問出聲似的：「……是你的女朋友啊？」

只見韓霽楞了一下，臉上的表情很快地便讓那抹溫柔的笑意所取代。

「不是了。」

他淡淡地答道，也不等她再開口，便順勢拉開她的手，檢視了下她紅腫的臉頰後，便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
不是了？

這樣的回答只讓她的腦子裏產生更多的問句；那意思是……曾經是嗎？

那他口中的過去式，是多久前的事啊？

一想到剛剛那個女人那種魔鬼般的身材，她突然很自卑地了解，韓霽不碰她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了……

原來，能當他女朋友的，都是這麼漂亮的女人……

「她……」看著他拿著藥膏回來坐在她身邊的動作，讓她的音量也不自覺地壓低：「好性感喔。」她的語氣中滿是羨慕。

哪像她……

她低頭偷偷地望著胸前沒啥本錢的B罩杯，要是跟剛剛那個女人比起來，至少少了兩輪吧？！

或許是因為她的表情總是那麼的直接，所以他才總是情不自禁地會將所有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……

他笑了；彷彿只要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，即使不做什麼，他也會無由地得到一種快樂的解脫。

「不要理她。」他的手指輕輕地為她的臉頰塗上了藥膏，隨後又像是安撫似的伸手撫上她的頭髮笑道：「妳只要當自己就好了。不用去在意別人長什麼樣子。」

話是這麼說沒有錯。

「可是……」他對她沒有“性“趣也是不爭的事實啊？！

要不然，怎麼連一點碰她的慾望也沒有？！

像昨天她喝得爛醉如泥，一般正常的男人不都應該趁機下手嗎？

怎麼他，反而完好如初地把她送到床上去睡覺呢？！

蕭蕙郁嘟了嘴，突然覺得他是不是真的把她當三歲小孩在哄啊？

「哈──哈──哈──」

他開懷的笑聲，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思緒。

但這樣響亮的笑聲，只讓蕭蕙郁原本就皺起來的眉頭，這會兒全擰成一團了……

有這麼好笑嗎？！

她一點也笑不出來；要不然，為什麼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，他總是這樣在笑？！就算在看日本大爆笑也沒有人可以笑得比他還誇張啊！

重點是，他到底在笑什麼啊？！

怎麼每次他都自顧自地在笑，也不告訴她到底在笑些什麼？！

初吻的時候他這麼笑，第二次接吻的時候，他也這麼笑。就連現在她在思考這麼嚴肅的問題，他竟然還是這麼大聲地笑？！根本是完完全全地把她當個笑柄似地在笑嘛！

不行！

她索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賭氣似地說道：「我要走了！」她再怎麼自卑，也不能這麼讓人笑不用錢的啊！

只不過，她整個人還來不及從沙發上站起來，韓霽一個用力便又將她整個人，不偏不倚地拉進了懷裏。

他會笑，是因為他總是可是從她的臉上看到她的思緒。

他會笑，是因為他從來不知道，一個女人竟可以讓人這麼地情不自禁……

他摟著她，像是就此準備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似的，只見他傾身，以他低沈誘人的語氣，挑逗似的撫上她的耳際輕笑：「我不碰妳，是因為不想趁妳喝醉的時候佔你便宜。不過，如果妳現在有興趣的話，那我……」

老天啊！

她粉嫩的臉頰，因他過於挑逗的語氣而在瞬間變得火熱，落在她頸肩的吻，像是刻意挑戰她的意志力似的……

這──

她睜大眼；他現在這個舉動是在挑逗她嗎？

尤其是感覺到他溫熱的大手開始探進她的衣服裏面時，她的理智竟也在此刻成了一團混亂。

老天──她變得有點不知所措；他到底要幹什麼？！

現在大白天的，他該不會真的是要……

哇！她接下來要怎麼辦？

她……她……

「我要回家了！」

像是下意識的反應，她反射性地推開了他，整個人像是讓人燙到似地自椅子上跳了起來。

急促的呼吸和平伏不定的胸脯，讓她有種心與願違的心虛感。

她……她……她……還沒有心理準備啦！

此時的她，望著韓霽性感的臉龐，卡在喉間的話竟就這樣說不出口；所以，也不等他開口，她便像逃難似朝門口的方向跑了出去。

也一直等到她“奪門而出”之後，韓霽怔愕的表情再度讓那抺笑意所取代。

「哈──哈──哈──」

他仰了頭，將整個身子躺進沙發裏，任由快樂的因子散佈到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。

這個女人──

他真的是完完全全地敗給她了！

她大概不知道，這麼留下他一身著火般的身子，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吧？！

她也大概不知道；因為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快樂的，所以，他也就對她更加難捨了吧。

這樣的女人……

叫人怎麼能不愛上她？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

「妳什麼都沒──」

「噓！小聲一點啦！」

羅姊的話都還沒有說完，蕭蕙郁的手己經毫不客氣地摀上她的嘴，免得她這個擴音器大聲得大家都聽得到！

羅姊拉下了她的手，像是在調整音量似的，好一會才又開口：「不會吧！妳特地要我向妳家人說謊，結果竟然什麼事都沒做喔？」

其實……

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做，只是……

一想到韓霽伸手探進她衣服裏面那個畫面，蕭蕙郁的臉，突然就像被人燙到一般火熱：「我……不敢啦。」

「不敢？」

羅姊歪了臉，一會兒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地笑道：「不會吧！妳真的很處女耶……」

「那是什麼奇怪的形容詞啊？」哪有人這樣形容別人的啊？

「本來就是。」羅姊發誓，要將她的名字提名世界記錄才行……「這個年頭，那還有人像妳這樣處女的啊？如果是男人主動的話，那還有什麼敢不敢的啊？」

哪有人──

蕭蕙郁瞠大眼；哪有人這種理論的啊？！

就算是男人主動，也並不表示她就有辦法反應啊？！

「可是……可是……」她支支吾吾；她還有其它的原因啊？！「他……他好像還有女朋友……」

「什麼？！」羅姊張大眼：「他劈腿啊？！」

「不是！不是！」她揮揮手，急忙為他辯解：「他說：不是了。」

不是了？

真搞不懂蕭蕙郁的腦袋瓜子裏到底都穿些什麼東西？！「如果不是了，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啊？！妳又在緊張個什麼勁啊？！」

「可是……」一想到那個前凸後翹的女人……「那個女人的身材很好耶……」

呃？

「不會吧？妳這麼快就讓人比下去了喔？身材很好並不表示技術很好啊！」

再怎麼不好……蕭蕙郁嘟嘴咕噥道：「也一定比我好。」

「是沒錯啦……」想想也對，像蕭蕙郁這麼純潔的美少女，怎麼跟那種本錢的女人比啊？

「喂──妳這話是什麼意思啊？」她再怎麼自卑，羅姊好歹也要沖著是她朋友的面子，挺她幾句啊！怎麼反而落井下石地糗她？

「妳真的很難侍候耶！」羅姊揮揮手：「說這個也不是，說那個也不是。人家要跟妳發生關係，妳也不要。不跟妳發生關係也不行。要我是男人的話，也會識相地離妳遠一點吧？！」

「可是……」誰叫她就是經驗不足才會這樣嘛！

她是真的很喜歡他才會不知道要怎麼靠近他啊！就是因為喜歡，才會變得自卑啊！誰叫他對她來說，是那麼地完美……

「唉呦！」

看她眉頭都皺成一團了，羅姊安慰似的攬上她的肩頭笑道：「我的大小姐啊！妳可不可以不要胡思亂想啊！帥帥男都說那個女人己經不是他女朋友了，妳幹嘛還想那麼多啊？！再怎麼有本錢的女人，顯然也是合不來才會甩了她嘛！」

好歹，蕭蕙郁也算是個稍有姿色的女人啊？！

真要讓人外表，也不會一下子就讓人比下去啊？

真不知道像她這樣的人，到底在窮緊張什麼？！真要長得很愛國的女人，怎麼有辦法讓帥帥男約出去啊？！

「妳啊……」羅姊嘆了口氣：「就好好地，安心地，跟妳的有情人“終成眷屬”吧。」

可是……

她還是有點猶豫；真的可以嗎？

為什麼她的心裏，老有一種不安呢？！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

「女人如果在做那件事的時候臨陣脫逃，那男人會不會很生氣啊？」

望著電腦螢幕所傳回來的字，韓霽似乎要重新組裝一次句字，才終於了解她句中的意思……

生氣？

他挑高了眉頭；她指的是那天的事嗎？

「不會。」他老實地回了句：「只不過，如果臨陣脫逃，而留那個男人自行解決的話，那就是件很不人道的事。」

自行解決？

她花了好一陣子，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。

頓時間，紅暈如煙般地染上她粉嫩的臉頰。

韓霽會自行解決？

她搖搖頭；他不會是這種人啦！

「不要鬧我啦！」

鬧妳？

天知道他現在可是實話實說：「我沒在開玩笑啊。」腦子裏似乎也可以想像蕭蕙郁此刻的臉……「只要是男人都會吧。」當然，那也包括他在內啊……

可是……

她就是不想想像那個畫面嘛！「你老實告訴我，男人到底會不會生氣啦！」

要不然，他怎麼從那件事之後，就沒有打電話給她過？

生氣？

韓霽挑高了眉頭；他有表現過生氣的樣子嗎？要不，她又怎麼會以為他在生她的氣？

只不過，既然她都這麼開口……

「我很好奇，」韓霽笑著回了句，有時候，傑倫的身份彷彿給予了他許多的便利：「妳為什麼會臨陣脫逃？」

為什麼？

蕭蕙郁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：「我想，我應該是害怕吧。」

害怕？「他技術不好嗎？」

「不是。」那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：「我因為一點經驗也沒有，所以會害怕。不知道該怎麼做，或者是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……」

是嗎？

他笑了笑：「那我覺得，他應該不會生氣。」

真的嗎？「你真的這麼認為？」

不是認為……他顯得有點哭笑不得；應該說他是清楚地知道才對……「如果他是個男人的話，就應該可以了解為什麼。不會為了這點事情生氣的。」

是嗎？她像是鬆了一口氣：「那太好了。」

不知道為什麼，好像每次只要看到傑倫傳回來的話，就會讓她感到無由的一種安全感。

只不過……

她又皺了眉頭：「如果他不生氣的話？為什麼自從我離開之後，他就沒有再打電話給我了？」

真的嗎？

韓霽努力地回想；自從那天她離開之後，他就東南西北地跑，好像一直忙到現在才終於有點時間偷閒上網和她聊天……

「他可能在忙吧。」這可是實話喔！

忙？好通俗的藉口……有這麼巧的事嗎？

她不是挺相信：「他應該是又回去找他的女朋友了吧。」她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反而比較大吧？！

那天看那個女人那麼生氣的樣子，搞不好，韓霽會消失的原因，就是去安撫那個女人了吧？

女朋友？

換韓霽皺眉頭了；她指的是楊凱娣嗎？不是已經跟她解釋過，她己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嗎？

「他跟妳說他有女朋友嗎？」他只好再反問一次。

「不是，」她坦白說：「只是，那天在他家時有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人。他說那個人不是他的女朋友了。可是……」

她老覺得他應該會回去找她才對；有男人會放棄那麼漂亮的女人，而跟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在一起的嗎？

她前不凸後不翹的，連接個吻都讓他覺得像日本大爆笑！

要她是男人，也會選擇像楊凱娣那樣有行情的女人啊！

真是的……

韓霽無奈地搖搖頭；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。

「如果他都告訴妳己經沒有女朋友了，妳就應該相信他。」

可是……

「那個女人很漂亮耶！」

「所以呢？」他笑她的天真：「他會選擇和妳在一起，自然是因為妳有吸引他的地方。何必在乎別人長什麼樣子？」

楊凱娣之於他，還不及蕭蕙郁的單純自然，來得吸引他。

話是這麼說沒錯……

「可是你說，男人都喜歡性感的女人啊！」而那個女人就很性感。

這話是他說的嗎？

韓霽笑了笑；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。

實在很想告訴她，自己就是韓霽！想叫她不要再胡思亂想了！但是……現在，似乎還不是時候。

「相信我，」他只能要求：「有時候，外表並不如內在來的重要！我知道這樣的話很老套！但妳應該學會相信自己才對。」

真的是這樣嗎？

羅姊叫她不要胡思亂想，傑倫也叫她不要這樣，那她是不是真的該學著相信自己？

可是……

韓霽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啊？

害她總會情不自禁地懷疑，這樣的情感，會不會是她一個人太過一廂情願？

「我好希望，」她像在許願似地敲著鍵盤：「他可以告訴我，他喜歡我。就像是電視偶像劇的男主角一樣，都會帶著女主角到一個很漂亮的地方，然後，毫不保留地告訴她，他有多喜歡她一樣……」

雖然，打出這樣的字，幻想的成份居多。

但是如果，韓霽也能夠這樣，那她就不會老是懷疑，兩人在一起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了。

望著蕭蕙郁傳來的字，韓霽只是一個楞怔，情緒很快地便讓一抹笑意所取代。

他喜歡她嗎？他自問。

應該是吧。

所以，她不在的時候，他會想她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，他不想讓她離開他，只要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，他的心裏頭會有一種快樂的感覺。

他喜歡單純的她，喜歡不做作的她，喜歡喜怒哀樂總是表現在臉上的她。

這樣的感覺是喜歡，對吧！

所以他才會一有空的時候，就會一直想要去找她，繞了大半個圏子去買左岸和三明治，就只為了看看她。

在認識她以前，他從來不知道；快樂，竟是這麼地簡單！

「他會的。」這一刻，他很肯定自己的想法。

會嗎？

蕭蕙郁還是不相信。

像他那麼完美的人，應該沒有喜歡她的理由吧？

傑倫會這麼說，應該只是單純地想安慰她吧？！

唉……

她嘆了口氣；戀愛……好難喔！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

「他還沒有打電話給妳啊?」

羅姊的問話讓蕭蕙郁沮喪的搖搖頭，自從那天從他家離開之後，他就真的真的再也沒有打電話給她了。

十天了耶──

這若不是在生她的氣，那鐵定是去找那個女朋友了！

可是，如果韓霽真的回去找那個女人，那她……她……

唉喲──

好煩喔！蕭蕙郁整個頭都快捉破了；怎麼喜歡上一個人，竟然是這麼麻煩的事！總覺得，不管她假設的答案是什麼，她都會覺得很難過似的？！

「好啦！」羅姊看她這個樣子，安慰似地伸手搭上她的肩頭：「不要想太多了啦！搞不好，人家是真的忙到忘了打電話給妳啊！」

「可是……」她嘟了嘴：「有這麼巧的事嗎？」不然，怎麼會自從那天之後，他就……

「妳……」她這個和事佬真是難當耶：「就不要想太多了啦！就算他真的不要妳，憑妳這番姿色，難不成還找不到其它的男人啊？」

這可不是她羅姊誇張耶！她蕭蕙郁長得真的算很上等耶，蜜色的皮膚，大大的眼神，說五官有五官，長髮飄逸又外加一張小嘴老是嘟翹翹的，讓人看了就很有侵犯她的慾望。

雖說不是個絕世美女，但也算是個清秀佳人。

這是好加在她是個女的，又沒有同志傾向，要不，鐵定也會喜歡像她這樣的女人吧！

可是……

蕭蕙郁皺了眉頭，還在為羅姊的話傷神；就算韓霽不要她，她還是有人追，但──她就是不要嘛！

真要是誰都可以的話，她幹嘛這麼鬱卒啊？！活到了二十二歲的年紀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會讓她心動的男人……

「唉──」除了嘆氣之外，她還是嘆氣。

或許，這就是所謂的，初戀總是比較短暫吧！

「喂！妳不要這樣一天到晚老嘆氣好不好？就一個男人嘛，有需要鬱卒成這個樣子嗎？」真不知道自己初戀的時候，是不是也像她這麼多愁善感？

「算了！」蕭蕙郁嘆了口氣；像羅姊這種出了社會，又見過不少世面的人，應該不會了解她這種可憐沒人要的少女情結吧？

「我要回去了啦！」否則，再繼續這樣聊下去，鐵定會讓羅姊看不起的啦！

她轉身打了卡，順手拎起了自己的揹包，垂頭喪氣地朝門口的方向走了去；她，還是回家去睡覺好了。

至少，還可以在夢中看到韓霽啊……

「喂──」

看蕭蕙郁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了出去，羅姊也只有搖搖頭的份；或許自己真的是老了吧，要不，怎麼現在年輕人的愛情觀，她再也搞不懂了呢？

*      *      *

「妳準備這樣看著地板走回家啊？」

才剛出了便利商店門口，一句低沈帶著淺笑的聲音剎然地打斷蕭蕙郁沮喪的思緒。

她猛然地擡頭，因眼前出現的人影而顯得有點張口結舌。

只見韓霽靠在牆邊的修長身影，因為看見蕭蕙郁的出現而站直了身子，彷彿等了好一會了。

他起身甩甩自己的腳，這便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
「你……」方才的沮喪與現在的啞口無言似乎成了強烈的對比，蕭蕙郁花了好一會才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：「你怎麼會在這裏？」

「我？」他回給她一個殺人不償命的笑容，好像她的問話很好笑似的……「妳不喜歡看到我嗎？」

「不！」當然不是：「只是……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你。」

要知道的話，剛剛就不會花那麼多時間跟羅姊抱怨了。

她低了臉，因方才的嘀咕而感到有點心虛。

「走吧。」

他上前握起她的手的動作，讓她一臉的莫名：「去哪？」

「我肚子餓了。」

他說得清描淡寫，嘴角也跟著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，那抹自在而毫不做作的性感線條，老讓她看得忘我。

無所謂了……

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自掌心傳自心頭，蕭蕙郁不自覺地揚了一抹幸福的微笑；彷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，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。